第七百二十三章器与魏君庭 (第2/2页)
也同样,在白衣年轻人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后两人识趣的选择让开。
一进门就是前院,院子不算很大毕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镇里的有钱人家罢了。
在这个小院子里有个穿着长衫的书生正在抬头看着云层发呆,大概是在思考为什么云层会遮住月,所以照不到他那么帅气的容颜。
在白衣年轻人走进门的时候书生看了一眼,敏锐的把眼神避开继续假装看那看不到的月色。
琴师正在抚琴。
在白衣年轻人走到门口的那一刻的她的琴声戛然而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颤音。
正在看书听琴的温暖嘴角一扬。
她可太喜欢白衣年轻人的这种威慑力,不愧是她十三太保之中的第一人。
“我心目之中一直都有三个能辅佐我成为天下主母的人,可惜的是其中两个一直都没有成为我的人。”
她看向走进门的白衣年轻人:“不可惜的是,你一个人可以抵上他们两个。”
白衣年轻人走到不远处坐下来,看向琴师:“热茶,谢谢。”
琴师马上起身去准备茶,甚至还带着些慌乱。
他此时才看向温暖:“让我猜猜另外两个人是谁?”
温暖笑着回答:“猜中了有奖励。”
白衣年轻人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必耽误时间去思考。
“你心目之中有一个最好的辅臣,他有很好很高的大局观,如果不是他走出的地方实在太低了些,他现在已经可以站在更高的地方了。”
“他曾经也可以成为大宁的贤臣,可惜的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地方官员仅仅是因为知道他是旧楚臣子的孩子就一把关上了他可以凭借才华轻松打开的天门。”
说到这,白衣年轻人稍作停顿。
“辅臣,晏青禾。”
温暖笑的一点儿也不像是过往她那温婉贤淑的仪态,她笑的像是个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的九尾妖狐。
“是啊,猜中了第一个。”
白衣年轻人继续说道:“另一个......原本出生在名门之后,可是却始终想摆脱他的父亲,摆脱他父亲用二十几年时间构建起来的权利高塔。”
“相对于继承父亲为他谋求来的一切,他更愿意去做一个能为帝国开疆拓土的大将军,他想带着他的军队去打出一片江山,所过之处都插上有他姓氏的战旗。”
“战将:徐胜己。”
温暖哈哈大笑起来:“真的是......你真的是上天眷顾我所以送给了我最完美的礼物。”
白衣年轻人微微摇头:“可我贪婪,如果有一天连你都不能满足我,可能这个礼物也会变成祸端。”
温暖问:“如果在所谓的光明之下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那你还会走进黑暗里走到我身边?”
白衣年轻人没有回答。
温暖感慨道:“我都无法想象出来没有你我怎么可能成功,我也无法想象成功之后没有你我怎么能坐稳位置。”
她看向白衣年轻人在面具之下的双目:“没有你,将来我真的可能被那个我深爱的人当做污点抹掉。”
白衣年轻人点了点头:“我还在你身边帮你,就是因为你总是这么理智。”
温暖笑着,看着琴师战战兢兢的为白衣年轻人奉上热茶。
“器怎么样了?”
温暖问。
白衣年轻人回答道:“不久之后器将不复存在,所有的仇恨都被我点燃,所以他们会疯狂起来,忘记初衷只想报仇。”
“器覆灭之后,晏青禾也就失去了一切,他如果心中只剩下仇恨那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你了,你将得到你心目之中最好的辅臣。”
温暖笑起来,看起来她真的是太开心了。
“那......魏君庭呢?”
她问。
白衣年轻人道:“徐胜己和晏青禾不一样,他不是光靠单一情绪就能控制的人,你想给他仇恨?他不喜欢仇恨,你想给他富贵?他什么都不做就已有富贵。”
“你想给他的他本来就都有恰恰还是他放弃的,他只想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如果他愿意拿施舍,他何必要离开他的父亲?”
温暖抬起漂亮的如同葱段一样的手指轻轻揉着眉间:“所以徐胜己是你也不能控制的人。”
白衣年轻人道:“只是需要更长时间。”
温暖问:“那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白衣年轻人道:“如果是对晏青禾,我们已经不需要多少时间了,如果是对徐胜己,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因为在目前这个阶段我们还不需要他。”
温暖点了点头。
许久许久之后,她忽然问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的问题。
“叶无坷呢?”
白衣年轻人的面具下,双眉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沉默片刻后他回答道:“人的贪心会催使人不断的冒险,哪怕是一些不必要去冒的风险,而失败,往往就在这不必要的冒险之中到来。”
温暖揉着眉角说道:“我也不是很欣赏他,因为他实在是一个......正的发邪的人,我只是觉得,高清澄的东西我都想抢来玩玩。”
她看向白衣年轻人:“如果抢不来,那就毁了。”
白衣年轻人闻了闻杯子里的热茶:“李月间已经去鹿跳关了,他会在晏青禾之前动手。”
温暖问他:“如何可以断定李月间一定会在晏青禾之前动手?”
白衣年轻人回答:“因为他是父亲。”
温暖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但很快就回归自然。
白衣年轻人语气平淡的说道:“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他或许能杀掉叶无坷,或许杀不掉,如果杀掉了,那你开心,如果杀不掉但李月间死了,那晏青禾就已经到了只剩下仇恨的那一步了。”
他放下茶杯轻轻鼓掌:“你将得到你心目之中最好的辅臣。”
温暖轻叹一声,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妖异的慵懒和魅惑。
“我说过了啊,你是可以抵得上他们两个人的,可是先生你和我一样很贪婪,我不敢只用你一人。”
白衣年轻人难得笑了笑:“你是对的。”